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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艹!”许沉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,额头撞在冰冷的墙壁上,发出“咚”的一声闷响。

剧痛让他瞬间清醒,也让他更加烦躁。

又是一夜无眠。

被梦魇折磨已经是第三个月了。

整整九十天,他像个被诅咒的幽魂,在漫漫长夜里睁着血红的眼睛,等待一个永远不会到来的黎明。

窗帘拉得死死的,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、属于失眠者的酸腐气息。

许沉抓起手机,凌晨四点四十四分,一个该死的吉利数字。

他是个插画师,曾经小有名气,靠着一手阴郁诡谲的画风吃饭。

可现在,别说画了,他连拿起画笔的力气都没有。

灵感枯竭,脑子像一团被猫抓过的毛线,乱七八糟,找不到一个线头。

编辑的催稿微信红点刺眼,甲方爸爸的最后通牒电话录音还在播放列表里循环。

“再不交稿,违约金你赔得起吗?许沉,***是死了还是怎么了!”死了?差不多吧。

许沉自嘲地勾了勾嘴角,眼神却是一片死寂。

他掀开被子,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,像一具行尸走肉般走向浴室。

镜子里的男人,眼窝深陷,面色青白,头发乱得像鸟窝,曾经引以为傲的、握笔稳定的手,此刻正微微颤抖。

“废物。”

他对自己说。

胃里空得发慌,却又没什么食欲。

他随便套了件皱巴巴的T恤和牛仔裤,抓起钱包和钥匙,决定出去走走。

也许,城市的喧嚣能暂时麻痹他快要爆炸的神经。

凌晨五点的街道,行人稀少,清洁工在默默打扫,空气微凉,带着雨后特有的湿润。

许沉漫无目的地走着,像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孤魂。

不知不觉途经多少条街,拐过多少个弯,一家小小的咖啡店毫无预兆地撞入他的视线。

店名叫“暖阳”。

俗气。

许沉皱眉,但鬼使神差地,他停下了脚步。

店门是温暖的木质结构,玻璃干净明亮,隐约能看到里面柔和的灯光。

门口挂着一块小黑板,用可爱的粉笔字写着:今日特调——暖心牛奶。

牛奶?他嗤之以鼻。

成年男人谁还喝那玩意儿。

他只想喝最苦的黑咖啡,苦到能盖过心里的绝望。

推开门,一阵混合着咖啡豆香和淡淡甜点气息的暖风扑面而来。

店里很安静,只有一个年轻的男人在吧台后忙碌。

那男人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,袖子挽到手肘,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。

他低着头,晨曦透过玻璃窗,在他柔软的棕色发丝上镀上一层浅金色的光晕,侧脸的轮廓柔和得不可思议。

“欢迎光临。”

男人抬起头,声音像清晨的阳光一样,干净又温暖。

许沉愣住了。

那是一张过分好看的脸,皮肤白皙,鼻梁高挺,唇角天然带着微微上扬的弧度。

但最引人注目的,是他那双眼睛。

清澈,明亮,像是盛满了揉碎的星光,带着一种纯粹的、不含任何杂质的善意和暖意。

许沉狼狈地移开视线,低声道:“一杯黑咖啡,最苦的那种。”

“好的,请稍等。”

男人笑了笑,眼角的卧蚕更添几分亲和。

他转身开始操作咖啡机,动作娴熟而优雅。

许沉找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,心脏却莫名地跳得有些快。

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,暗骂自己没出息,不过是个长得好看点的咖啡店老板而已。

很快,一杯……牛奶?被端了上来。

“您的……特调。”

男人把杯子轻轻放下,笑容依旧灿烂。

许沉的脸瞬间黑了:“我点的是黑咖啡。”

“啊,非常抱歉!”男人像是才反应过来,脸上露出懊恼的表情,“我、我好像拿错了,这是我刚给自己调的热牛奶……要不我给您换一杯?”许沉压着火,他已经很久没有跟人好好说过话了,脾气也日益暴躁。

他只想快点喝完东西滚蛋。

“不用了。”

他端起杯子,想一口灌下去。

下一秒。

“嘶——烫!”滚烫的液体瞬间席卷了他的舌尖,火烧火燎的痛感让他猛地抬头,怒火中烧。

“你……”他想骂人,却在对上那双眼睛时,再次失语。

那双盛满星光的眼睛里,此刻充满了惊慌和愧疚,像是做错事的孩子,手足无措地看着他。

“对不起对不起!我忘了提醒您这个很烫!您没事吧?要不要去医院?”男人急得快要跳起来,伸手就想查看他的情况。

许沉下意识地往后一躲,避开了他的触碰。

舌头上的痛感依旧清晰,但心底那股无名火,却在看到对方真切的担忧时,诡异地消散了大半。

这个见面就结仇的陌生人,眼睛真他妈亮。

亮得……有点晃眼。

他含糊不清地说了句“没事”,抓起钱包扔下几张纸币,几乎是落荒而逃。

回到那个阴冷的出租屋,舌尖的灼痛感渐渐退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、温热的奶香。

还有那双眼睛,像两颗明亮的星辰,在他灰暗的世界里,留下了一道短暂却清晰的光痕。

那一晚,许沉在凌晨五点多的时候,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。

虽然只有一个小时,却是三个月来,他第一次在天亮后入眠。

(温馨提醒…本文是一篇睡前小甜饼!!主角也是两位普通人。

没有轰轰烈烈你虐我,我虐你,也没有要死要活的追夫火葬场,从一见钟情到相濡以沫,希望能给大家带去一抹甜。


更新时间:2025-07-04 15:30:2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