担心我回的晚被小叔苛责,封靳年还特意发消息给邹逸凡解释。
这么好的人,我实在不忍耽误他,所以坦诚告知封靳年,我得了脑癌即将出国治疗的事情。
封靳年诧异一瞬,面露惋惜地看着我:“邹先生知道吗?”
我仔细回忆,才摇了摇头:“应该不知道吧,我也不想让小叔知道。”
我只想在去德国之前的这几天时间里,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安宁时光。
封靳年当即答应帮我保密。
又聊了几句,我才下车回家。
谁知刚到走廊,经过小叔的房间时,门突然被打开,一双手猛地将我拉入房中。
接着一抹薄唇吻住我,强势地撬开了我的唇。
是小叔。
龙舌兰的酒气侵入肺腑,我心脏阵阵发紧,正要推开他:“小叔……”
下一秒,那双火热的手探入了我的腰间,一路往下。
邹逸凡温热的气息,掺和着低喃喷撒在我的耳边:“稚楚……”
我整个人僵住,浑身止不住的战栗。
直到我狠狠把舌尖咬出血,才保持住清醒,猛地蓄力邹逸凡推开:“小叔,我不是沈稚楚,我是你的侄女,是薛雨涵。”
我头疼欲裂,鼻尖不断有温热的血液往下淌,却仍然强撑着说:“小叔,我没有勾引你。”
“无论是一年前,还是现在。”
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话,直觉告诉我,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。
说完后,我也不管邹逸凡有没有听见,擦着鼻血甩开他,毫不犹豫回了到自己我房间。
进了门,我直接跑到卫生间冲洗鼻尖的鲜血……
等彻底止住血,吃了药再睡下,已经是后半夜。
我才刚闭上眼,被抹去的记忆再次重现。
一年前,我约小叔到餐厅表白,结果撞上邹逸凡被人下了药。
把小叔扶到酒店,我才后知后觉发现他薄情的双眼染上俗情,连皮肤都浮上了一层粉红。
当时,我爱小叔入骨,不忍心看他痛苦,于是主动拉开了裙子的拉链。
可小叔宁愿砸碎花瓶,用玻璃碎片割伤小臂,也不愿意碰我。
他说:“薛雨涵,把你教成这样,是我的过错。”
“你没悔过之前,我们叔侄就不要再见面了。”
说完后,他摔门而出,后来我们就真的整整半年,都没再见过面。
再见面时,邹逸凡身边已经有了沈稚楚……
“小叔,我好后悔喜欢你……”我轻声梦吟,眉头紧皱。
全然不知道,站在我床边的高大身影僵了僵,然后落荒而逃。
第二天。
手机备忘录再次弹出提醒:【距离去德国手术的日期,还有3天。】
我这才想起,自己留在邹家的时间,只剩下3天了。
吃了药,等精神恢复一点之后,我去医院重新拿了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