蒲洮按照黎云琛给的密码打开房门。
房间里传来浓重的酒味。
“先生?”站在门口,没看到人,蒲洮没敢乱动,老实地站在那。
下一秒,就看到背对门口的沙发伸出一只手。
“给我倒杯水。”
“哦,好的先生。”
蒲洮赶紧换了鞋,跑过去接水。
黎云琛最近公司很忙,几个国际项目在同时跟进,关系到公司明年的发展。
今晚和几个公司的老总一起喝了不少酒。
本以为回家就能睡着。
躺床上,脑袋里都是蒲洮,***的皮肤,轻轻一划就是一道樱花色的印子。
压抑、破碎的呜咽仿佛还在耳边萦绕。
怎么也睡不着。
这才给他打了电话,让司机送自己来这里。
“先生,没找到吸管,我扶你坐起来喝吧。”
黎云琛躺在沙发,蒲洮把杯子放在茶几上,托着他的后颈,将他扶起来。
黎云琛靠在蒲洮身上,鼻尖充斥着男孩身上的洗衣粉味道。
很好闻。
蒲洮接过杯子,拿了一个靠枕放在黎云琛颈下。
“先生,您稍等,我去准备一下。”
“嗯。”
黎云琛点点头,今晚的酒喝的有点杂,导致他现在头剧痛。
已经快一点,蒲洮四点还要去早市,按上次黎云琛的时间,他得快点。
不能循序渐进,就只能忍着痛快一点准备。
不到十分钟,洗好穿好浴袍走出去。
“先生,我好了。”
蒲洮蹲在沙发旁边,轻声地说。
黎云琛睁开眼睛,看着蒲洮,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。
“怎么这么乖啊。”
“哈?”蒲洮毛嘟嘟的睫毛轻颤,大眼睛闪过一丝疑惑。
黎云琛嘴角噙着一抹笑,坐了起来。
“我有些头疼,你自己来。”
手臂搭在沙发靠背,眸色带着戏谑。
蒲洮怔愣一秒,反应一下明白了黎云琛的意思。
跪身解开他腰间的系带。
刚想俯身。
被黎云琛托住下巴。
蒲洮只能仰着小脸看过去。
“上来!”“嗯~”黎云琛身体向下滑了一点,绷紧的腹肌沟壑清晰。
蒲洮的腿又长又白。
解开浴袍,***的锁骨下因沐浴而泛红,暴露在空气中。
蒲洮努力保持身体平衡。
“唔~”男孩的乖顺,让黎云琛有很大程度的满足。
第一次觉得祁溟说的很对,确实是很美好,很治愈。
缩短的准备时间,让今天没有那么顺畅。
好在黎云琛很温柔。
晚上七点吃的饭,又站了一晚上。
没过多久,蒲洮有些体力不支,眼前有些冒星星,还一阵一阵发黑。
恍惚一下,靠在黎云琛的肩窝。
呼吸有些不畅地喘着。
“这就没劲了?”“对不起,先生。”
黎云琛以为他只是体力不支。
重新掌握主动权。
缓了一会儿的蒲洮,迷迷糊糊看到一旁放着的背包。
偷偷伸出手在里面摸了一块餐厅的薄荷糖塞进嘴里。
糖分得以补充,很快眼前的世界再度清晰,又拿了一颗在手心握着。
从客厅到卧室。
房间恢复了安静。
只有黎云琛均匀的呼吸声。
蒲洮缓了一会儿,才起身去了浴室。
给自己冲洗干净以后,拿着温热的毛巾到卧室给黎云琛擦干净身体。
再把卧室和客厅收拾干净以后。
时间刚好三点四十,扫一辆共享单车,应该能在四点半之前到早市。
蒲洮换好衣服下楼,如果不是走着过去时间太不急,他真的不想在现在这种时候骑车。
“小蒲是不是没睡好啊,要不你今天别干了,回去再睡会儿吧。”
尽管蒲洮到摊位之前,已经调整好自己状态,满脸笑容。
但是,他眼下泛着淤青是遮掩不住的。
“我睡的挺好的呀,姨,放心吧,我没事,身体好着呢。”
嘴上说着话,手上就开始干活,招待顾客。
时不时从兜里掏出个薄荷糖。
这是他最喜欢的糖,既能提神,还能防止头晕冒虚汗。
偶尔晚上走路的时候,还能吹个口哨给自己壮壮胆。
黎云琛是被客厅传来的闹钟叫醒的。
起身走到客厅,把闹钟按了。
捞起沙发上搭着的睡袍披上。
客厅和卧室都收拾的干干净净。
自己身上也是清清爽爽。
黎云琛坐在沙发上,拿起手机给蒲洮转账三万。
刚想放下手机,祁溟的电话打了过来。
“你有没有点边界感啊,现在才八点。”
黎云琛走进浴室,把手机打开免提,扔在洗漱台上,刷牙。
“怎么打扰你抱着香香软软的小可爱温存了啊?”手机里传来祁溟八卦的声音。
“有事快说。”
“看来昨晚没尽兴。”
“滚蛋!”祁溟欠欠地笑了一会儿才说:“你上次问的,我给你查了,确实是肾病晚期,现在一周三次透析,加上其他费用,一个月要四五千。”
黎云琛静静听着。
上次医院出来,就让祁溟帮他去查。
听到确切的消息,面色沉了沉。
“换肾有什么别的途径吗?”祁溟一听这话,音调都提高了好几度。
“我劝你打住哦,那是犯法的知道不,这个只能排,不过我问了一下,病人年龄不大,心态很好,孙子也配合,现在控制的不错。”
“让他别急,慢慢等着,一定能等到***的。”
“怎么这都开始准备照顾人家的家人了啊,给我讲讲啊,这对我的学术研究很有用。”
“哎!你说话啊。”
黎云琛擦干净脸上的水,开口:“话真多。”
祁溟看着手机被挂断的界面,戏谑一笑。
以他多年的从医经验,和对自己好哥们的了解。
这一次,绝对不对劲。
他可没见黎云琛这么有闲心去管别人的事。
挂断电话,黎云琛看到了小孩给他发的消息。
【葡萄:谢谢先生,特别特别感谢您,您多给的钱,我就先收下了,以后,我一定会还的。
】黎云琛唇角勾了勾,回了消息。
【先生:嗯。
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