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节 1

>>> 戳我直接看全本 <<<<

前世,夏念错付真心,闺蜜柳妍表面温柔贴心,实则心机深沉,联合夏念的男友将她狠狠背叛。

而她是非不分的父母,竟听信柳妍的谗言,对她百般苛责。

夏念在绝望中含恨离世。

重生归来,夏念眼神冷厉,决心复仇。

一次家族宴会上,柳妍又在众人面前假惺惺地装无辜,夏念快步上前,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,清脆声响让柳妍的脸瞬间红肿。

此后,夏念化身打拳女,凭借着前世的记忆和智慧,在商场上披荆斩棘,将敌人一一打倒。

唯一疼爱她的奶奶,是她黑暗生活中的一束光。

随着复仇深入,夏念意外发现,原来柳妍竟是父亲的私生女。

她看着父亲的虚伪和柳妍的丑恶嘴脸,冷笑不已。

最终,夏念让柳妍失去一切,让父母为他们的有眼无珠付出代价,她重新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,开启快意人生。

水晶吊灯在夏家老宅的宴会厅里流转着暖金色的光,欧式雕花墙面映着宾客们的裙裾,空气中浮动着香槟的甜腻与玫瑰的馥郁。

夏念站在二楼回廊的阴影里,指尖掐着冰凉的香槟杯,望着楼下那抹月白色身影——柳妍正端着银盘,给上座的三太太递茶。

这是她重生后的第七日。

前世今日,也是这样一场家族宴会,柳妍在她的晚礼服裙摆上倒了红酒,又在众人面前跪下来擦她的鞋,用哭腔说"阿念姐要是嫌我脏,我去换帕子",最后反倒是她被长辈责备"不懂容让"。"

阿念?"身后传来二姑的声音,"怎么躲在这儿?你柳妹妹找你半天了。"

夏念转身,二姑鬓角的珍珠发簪晃得她眯眼。

她垂眸抿了口香槟,酒液在舌尖泛起熟悉的酸涩——前世她就是这样,总把委屈咽成酒,最后被柳妍联合继母逼得在暴雨里流产。

楼下突然响起银铃般的轻笑。

柳妍抬眼时,眼尾那粒泪痣跟着颤了颤,月白色真丝裙裹着纤腰,像株被风雨打弯的素菊。

她捧着茶盏走向主位的爷爷,茶盏边缘还沾着半枚淡粉指印:"爷爷,这是您最爱的明前龙井,我特意用山泉水温了三回。"

"还是小妍贴心。"

爷爷放下茶盏时,眼底的慈爱几乎要漫出来。

夏念望着那双手——前世她被柳妍推下楼梯时,这双手正牵着柳妍的,说"阿念你也太大惊小怪"。"

阿念姐。"

熟悉的甜腻嗓音从身侧升起。

夏念侧头,正撞进柳妍仰起的小脸里。

对方的睫毛还挂着细碎的水钻,像只无辜的小鹿:"我找你好久了,方才在衣帽间看见你去年生日时那条蓝裙子,想着你今天该穿它的......""啪!"玻璃杯底重重磕在回廊栏杆上,清脆的响声惊得满厅宾客抬头。

夏念盯着柳妍眼底闪过的慌乱,忽然伸手攥住她腕子。

前世此刻,就是这双手,在衣帽间把她锁进储物间,害她错过爷爷宣布遗嘱的重要时刻。"

柳小姐记性不太好。"

夏念的声音比香槟更冷,指尖慢慢收紧,"去年生日那条裙子,是你往裙腰里缝了碎玻璃,害我上台时血浸透了裙摆。"

柳妍的脸瞬间煞白,腕骨被攥得泛青,却仍维持着得体的笑:"阿念姐又说胡话......""胡话?"夏念打断她,另一只手猛地捏住她下巴,强迫她抬头看向主位,"三太太,您记得十年前小花园的池塘吗?柳妹妹说要教我游泳,结果把我按在水里,还是张妈听见动静才救起来。

当时她哭着说'阿念姐自己摔下去的',您还赏了她一对翡翠镯子。"

满厅死寂。

三太太的翡翠镯子在腕间磕出轻响,她盯着柳妍泛白的脸,忽然想起那年小孙女浑身湿透地被抱回来,嘴唇乌青得像颗紫葡萄。

柳妍的眼泪终于掉下来,珍珠项链随着抽噎晃动:"阿念姐...你是不是怪我抢了爷爷的茶?我、我只是想替你分担......""分担?"夏念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柳妍的皮肉,"那你替我分担过流产时的疼吗?替我分担过被你买通的医生说'孩子保不住'时的绝望吗?"最后一句话像颗惊雷,炸得满厅宾客倒抽冷气。

柳妍的膝盖一软,几乎要跌坐在地,却被夏念牢牢钳制着。

她望着周围长辈们骤冷的眼神,终于慌了:"我没有...阿念姐你疯了!""疯的是你。"

夏念松开手,看着柳妍踉跄后退撞翻茶几,银盘里的马卡龙滚了一地,"前世你踩着我的血往上爬,这一世——"她俯身捡起枚被踩碎的粉马卡龙,"你连残羹都吃不上。"

爷爷重重放下茶盏,茶泼在绣着松鹤的桌布上:"小妍,阿念说的...可是真的?"柳妍望着周围投来的审视目光,忽然抓起裙摆往门外跑。

她月白色的裙角扫过满地狼藉,像只被拔了毛的白孔雀。

夏念望着她的背影,指尖还残留着方才的触感——那点慌乱,是前世从未有过的。"

阿念。"

二姑的声音有些发颤,"你...你怎么突然......""突然变了?"夏念端起桌上的香槟,琥珀色酒液在灯下流转,"因为我终于明白,对狼崽子心软,就是剜自己的心喂它。"

窗外的月光漫进来,照得她眼尾泛着冷光。

这场迟到了十年的耳光,终于扇碎了柳妍精心维持的伪善面具。

夏念抿了口酒,甜腻的余味里,她尝到了一丝久违的痛快——这才是她重生的第一枪,要让所有欺她辱她的人,都尝尝被碾碎的滋味。

清晨的阳光穿过世贸中心38层的玻璃幕墙,在深灰色大理石地面上切割出菱形光斑。

夏念站在电梯间镜墙前,指尖轻轻抚过锁骨处的珍珠项链——这是奶奶今早硬塞给她的,说是"商场里镇场子的宝贝"。

镜子里的女孩穿着剪裁利落的烟青色西装套裙,长发用珍珠发夹拢成低马尾,眼尾那颗泪痣在淡妆下若隐若现,比前世第一次踏进这里时多了几分冷锐。"

夏小姐,周总已经在1号会议室等您了。"

助理小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
夏念转身时瞥见她胸前的工牌——新人,上个月才招的,前世这时候自己还在为柳妍的生日宴忙得脚不沾地,哪会注意到公司人事变动?推开门的瞬间,混着苦杏仁味的咖啡香扑面而来。

椭圆形会议桌尽头,穿深灰西装的男人正低头翻文件,金丝眼镜滑到鼻梁上,露出眼尾两道细纹。

这是周氏集团的市场总监周明远,前世就是他牵头做局,用"海外优质设备"的幌子骗夏家采购了一批翻新机,最后还把责任全推到她头上。"

夏小姐可算来了。"

周明远抬头,镜片后的眼睛弯成笑纹,"我们等得都快把合同翻出包浆了。"

他身后坐着两个穿职业装的年轻人,应该是周氏的法务和财务,此刻正不动声色地观察夏念。

夏念拉开椅子坐下,指尖扫过桌面那叠二十页的合同,封皮烫金的"新能源充电桩合作协议"在阳光下刺得人眼睛发疼。

前世她就是看着这行字,信誓旦旦地跟父亲保证"周氏是诚意合作",结果设备到场那天,质检报告上的"报废率70%"像把刀扎进心脏。"

周总太客气了。"

夏念翻开合同,第三页的"设备供应商"一栏让她瞳孔微缩——"恒通机械有限公司",这个在前世破产清算时才被查出是周氏空壳子公司的名字,此刻正端端正正印在纸上。

她的指尖停在"设备单价"那行,68万一台的"德国进口"充电桩,前世招标时真实市场价不过45万。"

夏小姐对哪条有疑问?"周明远的手指在桌面上轻叩,频率跟前世一模一样,"我们可是按照行业最高价给的优惠。"

夏念抬眼,恰好撞上周明远藏在镜片后的审视。

她忽然笑了,指节抵着合同第三页:"周总,这恒通机械...我记得去年在行业会上,他们的老板还说要转型做水产养殖?"会议室里响起抽气声,周氏的财务专员猛地抬头,钢笔"啪"地掉在地上。

周明远的太阳穴跳了跳,推了推眼镜:"夏小姐说笑了,企业转型很正常——""但恒通的工商信息里,水产养殖的营业执照是三个月前才办下来的。"

夏念从文件包里抽出一沓资料,最上面是企查查的截图,"而他们和周氏的股权关联,可是从五年前就开始了。"

她把资料推过去,看着周明远的喉结上下滚动,"周总该不会是想让我们用进口价,买周氏自己生产的贴牌货吧?"周氏的法务专员慌忙翻资料,额角渗出细汗。

周明远的笑容终于绷不住了,指节捏得泛白:"夏小姐这是怀疑我们的诚意?""诚意?"夏念把合同翻到最后一页,违约金条款上"30%"的数字格外刺眼,"如果设备验收不达标,周氏只赔30%,但我们预付的50%定金可要全部打过去——周总,这到底是合作,还是堵伯?"会议室陷入死寂。

窗外传来飞机掠过云层的轰鸣,夏念听见自己心跳如鼓。

前世此刻她还在为周明远的"信任"感动,现在却能清晰看见对方每一步算计。

她伸手整理袖扣,翡翠袖扣在灯光下流转着幽光——这是奶奶年轻时的陪嫁,"遇事别慌,你是夏家的女儿",今早奶奶给她戴的时候,指尖还沾着茉莉香粉。"

这样吧。"

夏念合上合同推回去,"设备供应商我们指定第三方,验收标准按国标上浮20%。

付款方式改为验收合格后付全款——周总要是同意,我们明天就签。"

她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,苦得皱眉,前世怎么没发现这咖啡这么难喝?周明远盯着她,忽然笑了:"夏小姐果然跟以前不一样了。"

他转向助理,"把合同带回去改。"

起身时西装下摆带翻了咖啡杯,深褐色液体在桌布上晕开,像极了前世夏家破产时,银行催款单上的墨迹。

出了会议室,小苏抱着文件跟在后面,眼睛发亮:"夏总,您刚才太帅了!我查资料时都没注意到恒通和周氏的关联..."夏念按了电梯键,看着镜面里自己挺直的脊背。

前世的她总以为商场是讲情面的地方,直到柳妍联合周明远把她逼到绝路,才明白这里只有利益。

电梯门开时,她转头对小苏笑:"下次查资料,记得多翻三层股权结构。"

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肩头,走廊尽头的电子屏上,夏氏集团的logo正闪烁着金光。

手机在口袋里震动,是奶奶发来的消息:"中午回家吃饭,炖了你爱吃的藕汤。"

她捏着手机,指腹摩挲着珍珠项链,心里的仇恨像被阳光晒化的冰,露出下面更坚硬的东西——不是报复的***,而是"我本就该站在这里"的底气。

电梯门缓缓闭合,夏念望着逐渐缩小的走廊,嘴角扬起一抹淡笑。

这一步,她走得比前世稳当多了。

午后的阳光透过紫藤架斜斜地铺在青石板上,将夏家花园里的月季照得愈发娇艳。

夏念踩着细碎的光斑往园子里走,高跟鞋的声音比往日轻了许多——她今早连续开了三个小时的视频会议,又亲自去建材市场核查了前世记忆里那批会出问题的钢材,此刻西装裙下的小腿肚还泛着酸。"

念念回来啦?"熟悉的嗓音从石桌旁传来。

夏念抬眼,便见穿着蓝底碎花衫的老太太正低头摆弄茶海,银发在阳光下泛着柔丝般的光。

老太太年近七旬,眼角的皱纹像展开的银杏叶,却因常年保养得当,皮肤仍带着温和的光泽。

她左手腕戴着夏家祖传的翡翠镯,是当年夏老爷子亲手给她戴上的,如今镯子内侧还刻着两人的名字缩写。"

奶奶。"

夏念的声音软下来,方才在商场上紧绷的肩背终于松了松。

她快走两步,在石凳上坐下时,袖扣不小心蹭到了石桌边缘——那是她今早为了撑场面特意戴上的碎钻袖扣,此刻正歪在腕间。

程玉芬(夏念奶奶)抬头,一眼便捕捉到孙女眼底的倦色。

她放下茶夹,伸手帮夏念理了理额前翘起的碎发:"昨儿半夜我起来喝水,看见你书房的灯还亮着。"

夏念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石桌上的纹路。

前世奶奶也是这样,总在她最艰难的时候,用最温柔的方式接住她的疲惫。

那时她被柳妍和母亲联合打压,是奶奶偷偷塞给她银行卡;后来她被男友背叛,是奶奶煮了整夜的红豆粥等她回家。

此刻鼻尖忽然泛起酸意,她垂眸盯着自己交叠的双手:"奶奶,我今天在建材市场跟人争了半小时。

前世就是这批钢材出了问题,我得把每个型号都核对清楚。"

程玉芬往白瓷杯里注了半杯茉莉香片,推到夏念手边:"***当年在码头上扛货时,也总说'细节是命'。

有回他替东家运瓷器,别人都图快用草绳捆,他偏要拆了旧棉絮一层层裹。

后来船翻了半舱货,就他那批瓷器一个没碎——你看,笨功夫有时候最扎实。"

夏念捧起杯子,茉莉的甜香裹着温热涌进鼻腔。

她望着奶奶布满老年斑却依然有力的手,忽然想起前世奶奶临终前,也是这样握着她的手说:"我的念念,要活成自己的光。"

那时她哭着点头,却在奶奶走后被柳妍算计得几乎失了所有。"

奶奶,我是不是太狠了?"夏念忽然开口,喉间发紧,"昨天在家族宴会上打柳妍那巴掌,妈到现在都不理我。

可我一想起前世她联合外人抢我股份......"程玉芬的手指轻轻拍了拍夏念手背。

石桌旁的月季被风掀起一片花瓣,飘落在她翡翠镯上。"

***常说,人心里的刺不***,早晚要烂成脓。"

老太太的声音像晒过太阳的棉被,暖得人心底发颤,"当年柳家那丫头的妈上门闹,说你爸对不起她,是我让人把她架出去的。

我不是护短,是看不得好好的家被歪风邪气搅散。"

夏念猛地抬头。

前世她从未听奶奶提过这些,原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,奶奶早就在替她挡枪。"

你妈那人......"程玉芬叹了口气,"被你爸宠得没了主心骨,又爱面子。

等哪天她自己撞了南墙,自然知道谁是真心对她好。"

她从竹篮里摸出块桂花糕,塞到夏念手里,"吃块甜的,心里就不苦了。"

夏念咬了口桂花糕,甜糯的馅料在舌尖化开。

阳光透过紫藤叶在奶奶脸上投下斑驳的影,她忽然发现奶奶鬓角的白发比前世多了些——前世奶奶走得早,是因为她被仇恨蒙了眼,没注意到奶奶咳得越来越厉害。"

奶奶,明天我陪你去医院做全身体检好不好?"夏念忽然说,声音里带着点生硬的轻快,"上次张阿姨说城南那家私立医院环境特别好,有个老中医推拿特别厉害......"程玉芬愣了愣,随即笑出了声。

她伸手把夏念鬓角的碎发别到耳后,指腹擦过孙女眼尾的细纹:"我们念念啊,终于知道心疼人了。"

风又起了,吹得紫藤花簌簌落。

夏念望着奶奶眼角舒展的皱纹,忽然觉得心里那块压了二十年的石头轻了些。

她低头抿了口茶,茉莉香混着桂花甜在喉间流转——原来仇恨之外,还有更值得守护的温度。"

奶奶,"夏念握住老人的手,掌心的温度透过翡翠镯传来,"等我把该做的都做完,咱们去三亚看海好不好?你不是总说想看浪花拍礁石?"程玉芬的眼睛亮了亮,像孩童得到了糖:"好,奶奶等着。"

夏念望着花园里随风摇曳的月季,忽然想起前世奶奶葬礼那天,也是这样的好天气。

而此刻,她摸着奶奶温暖的手背,听着老人絮絮说着要带哪条丝巾去海边,忽然明白:所谓复仇,从来不是要把自己变成带刺的玫瑰;而是要站得更稳,护好身边这株永远为她留着暖茶的老藤。

她低头喝尽杯中茶,起身时袖扣在阳光下闪了闪——那抹光,不再是前世困兽般的锋芒,而是终于有了归处的明亮。

傍晚六点,金盏花餐厅的水晶灯刚亮起。

夏念坐在临窗的位置,米色羊绒大衣搭在椅背,面前的惠灵顿牛排只切了三刀——她原本约了新合作方谈项目,对方却临时爽约。

餐厅飘着松露奶油的香气,钢琴师正弹着《月光奏鸣曲》。

夏念垂眸看了眼手机,屏幕光映出她冷白的脸,眉峰微蹙。

玻璃窗外的晚霞像被揉皱的锦缎,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骨瓷杯沿,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。"

念念?"那声轻唤混着钢琴的尾音撞进耳膜。

夏念的后背瞬间绷直,像被人抽走了脊椎的弦。

她缓缓转头,就见陆沉站在餐桌旁,西装是纪梵希当季款,深灰色暗纹衬得肩线笔挺,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微弯,仍是记忆中温柔的模样。

陆沉是她前世的未婚夫。

陆家与夏家曾是商业盟友,两人从大学相恋到谈婚论嫁,直到前世她被柳妍设计挪用公款时,正是这位"贴心男友"亲手把伪造的转账记录交到董事会。"

真巧。"

陆沉拉过对面的椅子坐下,袖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,"我听陈叔说你最近在忙新项目,想着...总该找个机会见你一面。"

夏念盯着他左腕的百达翡丽表——前世她生日时送的,此刻却像根刺扎进眼底。

她捏紧刀叉,指节泛白,声音却淡得像浸了冰:"陆先生是来叙旧,还是来表演?"陆沉的笑意僵了一瞬,随即伸手要碰她手背:"念念,这些年我一直很后悔。

那天在董事会...我也是被柳妍骗了,她说你只是暂时周转......"夏念猛地缩回手,刀叉"当啷"磕在瓷盘上。

邻桌的客人转头看过来,钢琴师的琴音也乱了半拍。

她盯着陆沉镜片后泛红的眼尾,前世的记忆突然翻涌——那个暴雨夜,她跪在陆家别墅门口求他作证,他撑着黑伞站在台阶上,说"我相信柳小姐不会说谎"。"

后悔?"她扯了下嘴角,从鳄鱼皮手袋里抽出手机,调出一条前世保存的***图推过去,"那陆先生解释下,这条'夏家股票明天跌停,柳小姐要的资料已放你邮箱',是柳妍逼你发的?"陆沉的脸瞬间煞白。

他盯着手机屏幕,喉结动了动:"念念,当时陆家也面临危机......""所以你就用我的人生当***?"夏念的声音陡然拔高,胸腔里像烧着团火。

她想起前世在监狱里啃冷馒头的日子,想起奶奶病重时无人探望,想起柳妍站在病房外笑她"众叛亲离"——而眼前这人,是这场噩梦的始作俑者之一。"

你知不知道,我奶奶最后咽气前,还在喊你的名字?"她突然倾身凑近,眼尾泛红,"她说'小沉最乖,肯定会来送我'。

可你呢?你在参加柳妍的庆功宴,开的是我奶奶收藏的82年拉菲。"

餐厅里的窃窃私语像潮水般涌来。

陆沉的太阳穴突突直跳,猛地站起身,西装下摆扫得银质花瓶晃了晃:"夏念,你非要这么记仇吗?当年的事大家都有责任......""责任?"夏念也站了起来,羊绒大衣滑落在椅背上。

她比陆沉矮半头,却仰着下巴,眼神像淬了冰的刀,"陆先生不妨试试,被最信任的人捅一刀,再被扔进监狱吃三年牢饭,看你能不能笑着说'大家都有责任'。"

陆沉的手指攥成拳,金丝眼镜滑下鼻梁。

他望着夏念泛红的眼尾,突然想起大学时她被流浪猫抓哭的模样——那时他给她涂碘伏,说"我会保护你一辈子"。

可此刻的夏念,眼里没有泪,只有冷得刺骨的光。"

夏念,你会后悔的。"

他扯了扯领带,转身要走,又顿住脚步,"柳妍最近在筹备珠宝展,你最好......""滚。"

夏念抓起半杯柠檬水泼过去。

冰水冷不丁溅在陆沉脸上,他惊呼一声,金丝眼镜"啪"地摔在地上。

餐厅里响起抽气声。

夏念弯腰捡起手袋,高跟鞋敲着大理石地面走向门口。

玻璃窗外的晚霞已被乌云吞噬,风卷起梧桐叶打在玻璃上。

她摸出手机给助理发消息:"查陆家最近的资金流向,特别是和柳妍珠宝展相关的。"

走到旋转门时,她听见身后传来服务员的低语:"那男的好可怜,被甩了还被泼水......""你没看见那女的眼神?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。"

夏念脚步未停。

风掀起她的发尾,她摸了摸颈间的祖母绿项链——这是奶奶临终前塞给她的,说"留着防身"。

前世她没懂,现在却突然明白:有些恨,总得见点血才痛快。

陆沉的声音被门隔绝在身后。


更新时间:2025-07-05 18:54:14