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节 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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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冷的金砖地硌着膝盖。

苏晚低着头,攥紧手里的软尺。

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:赶紧量完,离开这个鬼地方。

三天前她还是个社畜,现在成了西南边陲一个裁缝铺的老板娘。

原主这张脸太美了,容易招祸,她必须藏好,于是她戴上了面纱。

几天前她接到一单生意,那个人看起来就彰显富贵,想必这次是一个大单。

苏晚跟着领头的嬷嬷进了这气派的宅子,听闻这是镇南王萧绝的地盘,他不是普通的王爷,是坐拥西南、手握重兵、在封地内说一不二的“土皇帝”。

“抬头。”

男人的声音不高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
苏晚抬了点下巴,视线死死钉在面前那双绣着金线的黑靴上。

不能看脸,不能惹事。

“起来,量。”

镇南王萧绝的声音没什么起伏。

苏晚立刻起身,凑近。

男人身形高大,坐着也像座山。

她踮脚量肩宽,屏着呼吸。

太近了,他身上那股压迫感几乎凝成实质。

“抬手。”

她声音隔着面纱,有点轻。

萧绝依言抬手。

苏晚弯腰量胸围。

量腰围时,她得蹲下。

就是这一蹲一起——坏了!脚下不知怎么一滑,她猛地向前栽去!手胡乱一抓,指尖刮到冰冷的腰带扣环。

更要命的是,耳后的系带被扯松,面纱“唰”地掉了!时间冻住。

苏晚脑子“嗡”一声,全身血都凉了。

完了!萧绝原本垂着的眼,抬了起来。

那张脸撞进他视线里。

乌黑的头发,还有眉眼像画出来的一样,立在两边显得整个人很文静,但最扎眼的是那双眼睛,看着就让人有保护欲。

萧绝的眼里不是欣赏,是滚烫的占有欲——这女人,必须是他的!他瞳孔骤缩,手几乎不受控制地就抬了起来,想碰触那近在咫尺的肌肤。

“王爷恕罪!”苏晚被吓得魂飞魄散,手脚并用向后一蹿,膝盖磕在地上生疼也顾不上。

她一把抓起地上的面纱,胡乱就往脸上捂,动作又快又狼狈,只想把自己重新藏起来。

她跪伏在地,身体抖得不成样子:“民女该死!冲撞王爷!”萧绝的手停在半空。

他看着地上缩成一团发抖的身影,看着她仓惶遮掩的动作。

一种更强烈的念头涌上来:撕开这层碍事的布,把她彻底锁在自己眼皮底下!他慢慢收回手,指尖捻了捻。

没说话,目光沉沉地盯在她重新蒙好的脸上。

空气里的死寂,压的苏晚喘不过气来。

“无妨。”

萧绝终于开口,声音低沉平静,却让苏晚后背发毛,“起来。”
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她重新戴好的面纱,那目光如炬,仿佛能穿透那层薄薄的布料。

“你铺子的位置,本王知道了。”

苏晚几乎是爬着离开王府的。

那句“你铺子的位置,本王知道了”像冰锥扎进她心里。

她知道,藏不住了。

当天夜里,裁缝铺后院灯火通明。

苏晚把值钱的布料、工具、银票全塞进包袱,动作又快又狠。

她雇的镖师天不亮就到,送她去更南边,远离镇南王的地盘。

“老板娘,开门!王府送东西来了!” 天刚蒙蒙亮,拍门声震天响,比她雇的镖师来得还早。

苏晚的心沉到谷底。

她攥紧包袱,深吸一口气,猛地拉开门。

门外不是镖师。

是王府的侍卫,面无表情,抬着四个沉甸甸、裹着刺眼红绸的木箱,直接堵死了铺门。

领头太监展开一卷明黄绢帛,尖着嗓子念:“王爷有令:苏氏女晚,淑德温婉,甚得本王心意。

今赐下聘礼,择日纳为侧妃,享王府尊荣!”“侧妃”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,狠狠扎进苏晚耳朵里。

她看着那红得刺眼的箱子,看着周围探头探脑的邻居,一股寒意混着怒意直冲头顶。

逃?他根本没给她机会!太监堆着假笑:“苏姑娘,接旨谢恩吧?这可是天大的福……”“福气?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?”苏晚猛地打断他,声音不大,却冷得像冰碴子。

太监脸上的笑僵住。

苏晚盯着那些箱子,一字一句,清晰无比:“要娶我?行。

让他用八抬大轿,明媒正娶,迎我做他镇南王府的——正、妃!”周围瞬间死寂,正妃?一个裁缝娘?疯了!太监脸都白了:“你…你大胆!王爷何等身份,岂容你……”“身份?”苏晚冷笑,“王爷身份尊贵,自然要配同样尊贵的正妃。

我一个小小商户女,高攀不起侧妃之位。

要么,给我正妃的名分,一生一世一双人;要么——”她扫了一眼那红得碍眼的嫁妆,“带着这些东西,离开!”周围开始出现碎碎的嘈杂声;“一生一世一双人?让权倾西南的王爷只守着她一个?简直是痴人说梦!”还有人说:“就她,一个商户之女,能享有侧妃位置,已经是最大殊荣了,还妄想正妃之位,怕是梦还没醒吧!”消息几乎是飞着传回王府。

书房里,萧绝正在把玩一枚血玉扳指。

太监跪在地上,抖得筛糠一样,复述着苏晚的话,尤其是那句“一生一世一双人”和“不做妾”。

“啪嗒。”

玉扳指被生生捏碎,他脸上没什么表情,甚至没看流血的手。

“正妃?一生一世一双人?”萧绝低声重复,声音平静得诡异。

“好…很好。”

他嘴角甚至勾起一抹极冷的弧度。

“她以为这样就能推开本王?用这种…不可能的条件?”他低低地笑了出来,笑声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,“天真。”

“她喜欢玩规则?喜欢谈条件?”萧绝眼神锁定了裁缝铺的方向。

“那本王就陪她好好玩玩。

玩到她明白,在这西南之地——”他顿了顿,每一个字都咬紧牙尖:“本王,就是唯一的规则。

她的人,她的命,她的一切,只能属于本王。

想逃?想用这种把戏拒绝我?”“她越是这样,本王越要定了她。

侧妃?呵…她很快就会知道,在本王这里,她连拒绝的资格都没有。

把她的铺子,给本王盯死了。

一只苍蝇,也不许飞出去!”太监连滚爬爬地退下,她逃不掉的。

苏晚的计划彻底泡汤。

王府的人像影子一样黏上了她。

铺子前门、后院墙根、甚至巷口卖馄饨的老汉摊子边,都杵着眼神锐利的陌生面孔。

她连去后院茅厕,都能感觉到墙外无声的注视。

逃?插翅难飞。

就在她焦头烂额时,铺子门板被拍得很响,带着乡音的哭喊传来:“晚儿!我的晚儿!”是原主的爹娘!他们不知从哪儿得了信,连夜从乡下赶了几十里山路,风尘仆仆撞开了铺门。

两个老人扑进来,看到女儿煞白的脸,老娘的眼泪唰就下来了,死死攥住苏晚的手:“囡囡啊,别怕!爹娘在!”。

身后还跟着个半大少年,是苏晚的弟弟苏青,满脸惊慌。

苏晚的心像被狠狠攥住,又酸又疼。

她可以冒险,但不能拿家人的命赌!萧绝那个疯子,什么干不出来?“爹,娘……”苏晚深吸一口气,压下喉咙的哽咽,眼神扫过弟弟苏青懵懂又害怕的脸,瞬间有了决断。

她不能跑,跑了,这一家子就是砧板上的肉!她反手握住爹娘粗糙的手,力道大得惊人,声音异常冷静:“我不走了。”

“啥?”老娘愣住了。

“姐!”苏青也急了。

“你不走就要被王爷纳为侧妃,以后想出来怕是难啊!”老爹眼里似乎还***泪水!苏晚眼神锐利如刀,声音清晰得足以让那些“耳朵”听见:“逃,是下策。

他萧绝权势滔天,躲得了一时,躲不了一世,更会连累你们。

我就在这铺子里,哪儿也不去,看他能把我怎样!”消息像长了翅膀飞进王府。

“砰——!”她竟然不跑了?“好…好得很!”萧绝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,声音因暴怒而扭曲。

她宁愿选择最笨、最危险的方式——留下,对抗他!他猛地转身,眼睛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心腹侍卫:“给本王盯死了!她铺子里进出的每一个人,每一粒米,每一根线,都给本王查清楚!。”

侍卫浑身一凛,头埋得更低:“是!”4苏晚像只炸毛的猫,守着铺子严阵以待。

爹娘被她好说歹说劝回了乡下,弟弟苏青……她提心吊胆了几天,却发现王府那边风平浪静。

萧绝没动她家人?这不像他的风格。

几天后,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登门了——王府的大管家,脸上堆着十二分的和气,身后跟着几个小厮,抬着一个用红绸盖着的东西。

“苏姑娘,”管家笑眯眯地行礼,“王爷知道您铺子生意好,特意寻了块上好的金丝楠木,给您打了个新柜台。

您瞧瞧,这木料,这做工,放在您这巧手娘子的铺子里才不算埋没!”说着,掀开了红绸。

嚯!那柜台,比她原先那个破旧柜台不知气派多少倍!连旁边看热闹的街坊都发出惊叹。

苏晚愣住了。

硬刚?她预想的刁难、查封、找茬呢?送个这么贵重的柜台算怎么回事?管家仿佛没看见她的警惕,又递上一个沉甸甸的锦囊:“王爷还说,府里今年秋装的料子,想请姑娘费心。

这是定金。

料子嘛……自然用姑娘铺子里最好的,王爷信得过姑娘的眼光和手艺。”

锦囊里金锭子沉甸甸的,还有一张王府对牌。

这哪是订单,简直是给她送钱送靠山!苏晚捏着锦囊,心里那根紧绷的弦,被这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操作弄得有点懵,还有点……说不清道不明的痒。

王府书房。

萧绝听着暗卫的汇报,唇角勾起一丝满意的弧度。

“她收下了?”“是,苏姑娘收下了柜台和定金,虽然……看着还有点懵。”

暗卫如实道。

“懵就对了。”

萧绝指尖轻轻敲着桌面。

硬碰硬?他当然可以,但那样只会让她更怕更躲。

“她那个弟弟,”萧绝想起苏青,“找个好点的书院,离铺子近的,束脩从本王账上走。

别让她知道是本王府里出的钱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还有,”萧绝顿了顿,眼中闪过一丝别扭,“她……这几日吃饭可香?瘦了没有?”暗卫:“……” 这也要报?!“回王爷,苏姑娘看着……气色尚可。”

暗卫硬着头皮答。

萧绝“嗯”了一声,挥退了暗卫。

苏晚看着那华贵的柜台,再看看手里的金锭和对牌,心里五味杂陈。

这男人……到底想干嘛?示好?糖衣炮弹?可这炮弹也太实在了!她决定先做好这笔大单。

她亲自去挑选最好的云锦,细细画了时兴又雅致的图样。

量尺寸那天,萧绝竟然亲自来了铺子。

他换了身常服,少了些王府里的威严,却依旧身姿挺拔,气势迫人。

苏晚深吸一口气,拿起软尺:“王爷,请抬手。”

萧绝配合地抬起手臂。

苏晚靠近,量着胸围。

距离很近,她能闻到他身上的淡淡的龙延香味,似乎比上次淡了些。

她努力专注在尺寸上,但指尖偶尔不经意擦过他昂贵的衣料,还是让她心跳漏了半拍。

量到腰围,她蹲下身。

这次她万分小心,生怕面纱再掉。

萧绝垂眸,看着她专注的侧脸,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,手指灵巧地摆弄着软尺。

那认真的模样,竟比那日惊鸿一瞥更让他心头发软。

“手艺不错。”

他突然开口,声音低沉,就在她头顶响起。

苏晚手一抖,软尺差点滑落,耳根莫名有点热:“……王爷过奖。”

“本王说的是实话。”

萧绝看着她瞬间泛红的耳尖,心情莫名大好,“这铺子,打理得也很好。

本王没看错人。”

苏晚飞快地量好,退开一步,拉开距离:“尺寸量好了,十日后请王爷派人来取衣。”

“不急。”

萧绝看着她重新戴好面纱的脸,目光深邃,“慢慢做。

做好了……本王有赏。”

他刻意加重了“赏”字,带着点只有两人能懂的意味。

苏晚心头一跳,这男人……是在撩她吗?!萧绝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,转身离开。

苏晚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口,才长长舒了口气,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。

这家伙……好像没那么可怕了?不对!不能被糖衣炮弹腐蚀!苏晚甩甩头,但看着那金丝楠木的柜台和手里的订单,嘴角却忍不住悄悄弯起了一点小小的弧度。

管家适时地又出现了,笑眯眯地:“苏姑娘,王爷说了,您要是缺人手,或者料子不够好,尽管开口。

另外……王爷还让小的送些新到的岭南荔枝过来,说是给姑娘尝个鲜,解解乏。”

一篮子红艳艳、水灵灵的荔枝被放在了崭新的柜台上。

苏晚看着那诱人的荔枝,再看看管家那张真诚的笑脸,彻底没脾气了。

这病娇王爷……追人的路子,怎么这么清奇又……有点甜?她好像,有点扛不住这种“硬核”宠法了?6苏晚剥开一颗荔枝放进嘴里,晶莹的果肉入口,清甜多汁,瞬间抚平了连日的紧张。

算了,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

王爷的订单,她拿出十二分精神来做。

王府的衣料名贵,苏晚更是精益求精。

裁剪、缝制、绣花,亲力亲为,常常忙到深夜。

这日,她正全神贯注的缝衣剪裁,忽然,窗外传来一声短促的惊呼和重物落地的声音。

苏晚心里一紧,以为是萧绝的人又来“盯梢”搞出什么动静。

她放下活计...


更新时间:2025-07-04 17:54:1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