签在孕检单上的离婚书

签离婚协议时，顾泽琛冷笑着把钢笔塞进我手里。＞“林晚，你终于肯放过我了？”＞我低头签下名字，腹部的绞痛像在嘲笑这三年婚姻。＞三个月后，他在我遗落的保险柜里翻出孕检报告。＞而流产手术单的日期，正是他逼我签字那天。＞背面有行小字：“顾泽琛，如你所愿。”＞那天深夜，他浑身是血敲开我的门。＞我正要报警，他却突然跪下，颤抖着抓住我手腕：＞“我们的孩子...还能回来吗？”---冰冷，坚硬，像一块捂不热的石头，又像是顾泽琛这个人本身。林晚的指尖触到民政局办事台光滑冰凉的大理石台面，那寒意顺着指尖的脉络，蛇一样钻进骨头缝里。她下意识地蜷了蜷手指，指甲盖泛着失血的苍白。空气里消毒水的气味很浓，混着一股陈旧纸张特有的霉味，沉甸甸地压在胸口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细微的拉扯感，牵扯着下腹深处一阵紧过一阵的钝痛。她微微吸了口凉气，那痛楚却变本加厉，像一只冰冷的手在腹腔深处蛮横地搅动。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，黏住了几缕垂落的发丝。“签字。”冷硬的声音砸过来，像冰雹。一支沉甸甸的黑色钢笔被粗暴地塞进她冰凉的手心，金属的笔身硌得她掌骨生疼。林晚被迫抬起头。顾泽琛就站在一步之外。他今天穿了件剪裁极好的黑色羊绒大衣，衬得身形愈发挺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