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口气,我咽不下!
新婚夜,听说父亲房里动静很大,柳翩翩嗓子都喊哑了。
抬水的小厮面红耳赤:「敢爬床的就是不一样,也不收敛些。」
按规矩,新婚后第二日,柳翩翩该给主母敬茶。
可阿娘不在,我杵在门口,说:「我娘走了。」
柳翩翩咬了咬唇,眼眶立刻红了:「姐姐不想见我,是在生我气吗?」
我扯唇一笑:「你聋了吗?我说阿娘走了。」
我实话实说,柳翩翩却以为我娘故意不见她。
她倒是会自作可怜,一副被主母欺负的模样,日日来敬茶,日日给自己吃闭门羹。
我都说腻了。
一连三日皆是如此。
第四日,父亲沉着脸,搂着哭哭啼啼的柳翩翩来兴师问罪。
「李芸,出来!」
「翩翩视你为姐,诚心来奉茶,你做什么故意刁难她!」
刚走到院门口,天空炸响一道惊雷,柳翩翩惊叫一声,怯怯地缩进父亲怀里。
我从阿娘房里出来,慢悠悠道:「父亲对着皇天后土发过誓,若负她必遭天打雷劈。」
我转念一想,道:
「阿娘又说,跟父亲夫妻一场,不想看你遭天谴,只要你把她的玉佩还回来,她就当没听过那些誓言。」
「那这个妾室,她也认了。」
阿娘不在,我怎么说都可以。
父亲恍了恍神。
想起一些陈年往事。
以前阿娘跟他玩笑,说她是仙女,说只要集齐两样东西,她就能回天上去。